涤净夏日浮躁——读汪曾祺《人间草木》

婆婆在六楼的阳台上，种一棵黄瓜，颇费心思。用作家汪曾祺在《人间草木》里所写，我摘下的四个词语来形容，很能串联成最佳画面联想感——蹑手蹑脚、神乎其神、横冲直撞、逝者如斯……这便是涤净夏日浮躁的名人《花园》即视感，相当值得思考。

奔向七十岁的婆婆，弃老家和熟识的环境，来城里为我们做饭洗衣，接娃拖地……打理好家中的一切。余下的时光，应该是孤单的，但她很少抱怨。在春天从菜场买来一株黄瓜苗和一棵茄子秧。悄悄地理出泡沫箱和蓝色花盆，偷偷栽下。

她知道，阳台太小，花草过多，但遇到心仪的，还是忍不住想买下。就算会被儿女唠叨，说麻烦，说占地方，说不容易养活，甚至不结果……可她仍然是忍不住的，是欢喜的，是像汪老那样，喜欢着这些“人间草木”的。

沁人心肺的感受，能透着这份闲情逸致，去再看嘈杂的车水马龙和钢筋水泥的高楼大厦……会多出一些凉凉快快的淡泊宁静之心吧！

我也喜欢种花草，但死亡率极高，无法像婆婆照料得这么郁郁葱葱。于是，我常想，花草是否也与阅历有关？汪老在书中，通过“人间草木；世间风物；行者无疆；记忆的味道……”来写出对自然和生活的热爱，把简单且普通的草木，写得那么具有人生感悟性。真心佩服至极！

这本书，我并没有一口气去看完它。而是想慢条斯理、从容不迫地如花如草如虫鸟鱼……去掉浮躁之气，让怪罪夏日的炎热，迁怒俗世的压力，都在汪老这治愈式的懂得生活里，变得有颗更加柔韧而结实的心，去化解烦恼与琐碎。

所以，前前后后，我几乎花了一个多月时间看完这本书。婆婆种在阳台上的黄瓜，早已在搭建的架子上延展出去，用着它被夏日充足阳光的滋养，在老人细心的照料下，居然在我这本书还没翻完的时间里，它已结出了指头长的小黄瓜，头顶那明艳的黄花，真的好生喜欢！

很多生长的过程，因为用力，且独具本性，而变得颇有味道。当爱人怪罪这旺盛的黄瓜藤，挡在了空调外机上，可能会被吹死时。我笑着说：“这样的横冲直撞的生命力，可能终归逝者如斯的，但当下起码是‘显示出过分的，近于夸张的旺盛’。”

我很欢喜作家汪曾祺的这本《人间草木》，喜欢这种真实而鲜活的文字里，还原了与当下无比默契的人间。涤净这夏日的浮躁，让我在浓浓的烟火气里，更可爱的生活着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