精心书写悼词 讲出悲痛不舍 每一天,一位司仪要主持至少两场葬礼,拥有两年以上工作经验的他们已见证过上千场生死离别。 仪式前,司仪们与家属沟通,为每位逝者书写悼词。“在家属面前,我们不会提‘死’字。”司仪欧阳菲解释,可以用去世、往生代替,用“老先生”等称呼对待逝者。悼词里有逝者的个人信息、生平事迹,而名字和日期是绝对不能弄错。“有些逝者身份证、档案和实际情况的出生日期都不一样,我们要一一核实清楚。”她介绍,悼词的完成版本需要家属签字。 欧阳菲说,悼词会从儿女的角度,在对过往的怀念中,流露出悲痛不舍。 若是逝者意外离世,悼词更显惋惜之情。去年一对中年夫妻遇难者的葬礼在福泽园举行。他们的遗像是一张旅行时拍摄的照片——夫妻手挽手,互相依偎,笑容甜蜜。“夫妇度过了两人甜蜜的旅程,当回家的航班飞向天际之时,却让他们永远的停留在那里。我们相信那一天他们是牵手而去的……”配合遗像的悼词,让亲友们仿佛看到夫妻上飞机前的那一刻,期待回家的那一幕。 目睹生死离别 常会悲伤动容 “仪式最后,我会请家属们转身,礼宾人员将盖上棺盖。”司仪叶彩莉说着,眼中突然泛起泪花,那次转身是生与死之间的最后离别,生者与逝者将永远不能再见。叶彩莉每天都在目睹最难面对的悲伤,那时,她往往情难自已。 曾经,她看到一个8岁的小男孩坐在灵堂里,他的爸爸去世了。穿着孝服,捧着遗像,小男孩没有哭。他安慰落泪悲伤的妈妈,烧金银纸钱,为来送别的亲友点香,个子小小的,却像个大人一样,一直很平静。 葬礼末尾,他把遗像放在爸爸身上,憋了很久,却总也说不出那一句:“爸爸你身体好好的,起来跟我回家。”彼时,时间似乎凝结住了。“爸爸……”当他涨红小脸,用力吐出这两个字时,所有悲伤像开闸一样喷涌而出,他再也忍不住,号啕大哭。小小的他知道,说完这句话,他再也不能坐在爸爸的肩上,摸到爸爸的胡须了……“仪式过后我也跟着哭了。”叶彩莉说。 她还记得那一位不愿转身的老爷爷,他和老伴都年过九旬。告别式上,老人看着老伴走得很安详,没有流泪。他只是舍不得老伴走,抖动着双手一遍遍抚摸她的额头,声音微颤着在她耳边道别。盖棺时,老人坚持不愿背过身,他想目送老伴直到最后一刻。他看着她的脸被棺木一点点地遮盖,饱含深情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她,直到棺木盖紧,她的脸被完全遮蔽。老人的那些抚摸,那些道别,那些眼神仿佛在告诉老伴:你先走,我稍后就来。 “那时,我好像看到他们昔日恩爱的模样,感动着,伤心着。”叶彩莉叹气说。 专业尽责服务 收获家属信任 面对这些人生之痛,葬礼司仪即使再动容,也必须克制情绪,镇定掌控着仪式的起承转合——默哀、三鞠躬、瞻仰仪容,他们是悲伤的清醒者。 叶彩莉曾为一位20多岁的男生主持葬礼,男生出身农村贫苦家庭,是家中唯一的儿子。在下水救人时失去了年轻的生命。葬礼上,男生的母亲几度哭晕过去。 此情此景,让身为母亲的叶彩莉的心头涌出阵阵悲伤。她鼻子发酸,声音止不住颤。当工作人员搀扶男生的母亲至休息室的间隙,她赶紧调整情绪。“我不断深呼吸,压低声音,尽可能不让悲伤蔓延。”她说,必须坚持完成仪式,才是对逝者的尊重。 事实上,为了葬礼有序进行,司仪们不仅要平复内心,还要应对仪式中的各种突发状况。司仪耿豫博回忆,在一次400人的葬礼上,逝者的儿子抱着冰棺声泪俱下,亲朋好友谁上去拉他,他就打谁。见状,耿豫博立即用话筒提示亲属节哀保重,请家中主事的长辈劝服逝者的儿子,才控制住场面。 耿豫博认为,掌控仪式是考验一名司仪专业水平的试金石。而当家属对他表示信任时,他更感受到工作的价值,这体现另一种专业。 “我会用心替您服务。”耿豫博说,这是他对每位逝者家属做出的承诺。有一位六旬老人去世,考虑到老人家乡习俗与本地不同,耿豫博不厌其烦地就程序细节与老人的妻子、儿女各解释好几回。沟通中,他的老伴握住耿豫博的手说:“小伙子,我相信你。”“这是第一次有人说信任我。”耿豫博很开心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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